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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在歌聲中看見男人在雪山上行走
那是永恒
我和她面臨面坐在窗邊位子上
我還在聽著李健的歌,加入在他的聲響里本人不停勾畫出來的故事,而后拿出了身上帶領的簿本,靜靜地寫入
但是這幾年在許多大都市出現(xiàn)的所謂的茶吧,算是一個專門喝茶的地方
但我以為與真下地意義上的喝茶相去甚遠
雖然從音響里播出了一段悠遠的薩克斯,由身著古代衣服的漂亮女子給你沖泡,好像非要弄出一個什么茶文化的氣派不可
但事實上這樣一種喝茶的方式,反而遠離了茶的精神文化的本意
我們不是用粗茶淡飯來形容一個平民的生活理想嗎?在我看來,進茶吧,還不如我們相邀兩三知已,在自家的客廳里,神聊.喝茶,其樂無窮也
終于,那些核桃樹砍得只剩最后一棵了
砍這棵核桃樹的那天,下了銅錢厚的霜
我放假在家,一整夜沒睡
前一天晚上,爹就請了砍樹的人,天剛亮,砍樹的人就扛著明晃晃的斧頭來了,我茫然地跟著去看
這棵大核桃樹就在大門外,是最粗最壯最高的一棵,產(chǎn)量最高的一棵,也是最難采摘果子的一棵,近兩年來,產(chǎn)量下降,爹才下定決心把它砍了
來到樹下,爹先給砍樹的人散了一鍋煙,說先抽口煙吧
我看得出來,爹安煙的手在微微顫抖,半天才弄好
大家都不說話,爹吐了一口濃煙,打破沉默,給砍樹的人說起這棵樹的一些情況,什么最難采摘啦,要花兩天時間啦,果子結(jié)得多啦,熬的油夠吃半年多啦,年年有黃蜂在樹尖結(jié)巢啦等等
我抬起頭看,果然,樹尖上還殘留著一個蜂巢,在冬天早晨的陽光照射下,在晴朗的天空中,泛著金黃色的光輝,像另一個太陽
爹說的這樹最難采摘恐怕也包括這蜂窩了,我就記得有一年,爹就被棲居在上面的黃蜂蜇過,差點從幾丈高的樹上掉下來,當?shù)讨弁椿氐降孛妫或氐牡胤揭涯[得像個雞蛋了
冬天,蜂兒遷走了,只剩下個空殼,把藏在濃蔭深處的積蓄了一個夏天的神秘展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,有一股說不出的喧囂散盡的冷落
我突然有種想法,我要看看這個蜂巢被摔在地上的樣子,看看一個完整的個體在瞬間粉碎,看看一件事物在一瞬間終結(jié),就像看我家的所有的鐵核桃樹隨著眼前這棵樹的倒下而終結(jié)一樣
/>永遠的火爐 大年夜熱炕上的盆火爐,冬日手抱的小火爐,溫暖了我兒時的記憶
壹:臘月來了,年的腳步近了
房子刷了,白亮干凈
豬宰了,塊塊肉懸掛在房梁上,就等三十晚上了
三十晚上,肥大的豬頭煮得通紅通紅,置于正屋桌上(按天水農(nóng)村的風俗,稱獻“先人”),香味誘人
旺旺的盆火爐,在炕上燦爛地微笑
父親撥拉著炭塊,小心地吹著,爐火的熱浪和著肉的香氣向我們撲來
等母親將一大盆排骨肉端上來時,父親已裝滿了一錫酒壺酒,穩(wěn)穩(wěn)地放在火爐上溫著
肉香、酒香、紅紅的火爐——大年夜因之而滋潤了,年的氛圍因之愈濃了
往往,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爐火上,鼓起小嘴,狠狠地吹,爐火越之旺起來,酒要因之溢了,香氣彌漫全屋
父親兩次三次地說,我不聽,父親只好將酒壺往遠里挪一下,滿足我的興致
于是,火爐從三十燒起,那只錫酒壺便熱乎乎地,一直溫暖出年…… 旺旺的盆火爐啊,烤得年夜溫馨而祥和,烤紅了我兒時的臉…… 貳:盆火爐只在過大年時燃燒,在漫漫冬季陪伴我們的,是暖手的小火爐
山村的冬季異常寒冷
故鄉(xiāng)處于半山腰,風自西北來,沒遮沒攔,干冽,刀子般硬
那時的農(nóng)家,沒有煤火,只有熱炕
小孩子哪能整天盡待在炕上,于是,一個小小的手提爐,便成了我們一冬的溫暖
那是怎樣簡陋的爐呀,簡直不能稱之謂爐——泥巴做一個圓柱形,用母親納鞋底的繩拴個手提款兒,爐子便成了
燃料呢,是干牛糞
在天還暖和時,將濕牛糞摔在墻上,便粘住了,時間一長,干了,冬季鉤下來,便是尚好的燃料——別嫌臟,干凈著呢
記得看過一部關于藏區(qū)的電視片:廣闊的天空極藍,無邊的綠綠草原,一匹馬埋著頭吃草,一位穿藏袍的漢子烤饃饃,牛糞火旺旺的,饃饃在火上翻來翻去,動作極是自然、嫻熟——饃饃與牛糞親密相觸
確實,吃青草的牛,它的糞點燃,甚至還有草的氣息哩,不臟
其實,大人怕我們拿火燃著什么,叮囑得緊,大多小孩子沒有火爐,所以,火爐成了我們少數(shù)幾個調(diào)皮蛋驕傲和炫耀的資本
尤其記著村里有一位被大人稱長得很“心疼”(漂亮)的女娃子,是唯一有小火爐的女娃,于是,我們男生便抓一把土或一把雪,偷偷放進她的火爐,把火浸滅
她便哭起來,眼淚從大大的眼睛里溢出,劃過白白凈凈的面孔,一雙小羊角辮也隨之一顫一顫的,無助而冤枉,我們卻一哄而散
長大以后學了一個詞“梨花帶雨”,想那女娃娃哭的模樣,用這個詞確實恰當極了……那一切如今想起來,是何等得有趣、快樂和溫馨啊…… 小孩子一般用雙手抱著火爐,貼在胸口,全身心也暖和了
這溫暖人的火爐子始于何時,尚無證可查,但它至少從明清開始,便冒著歷史的煙云,一路輾轉(zhuǎn)溫暖著而來了
《紅樓夢》中,多次寫到“手爐”
寶玉偷偷去襲人家,襲人從荷包里取出兩個梅花香餅,將自己手爐掀開焚上,蓋好,放在寶玉懷里——小小的火爐,它們在寶玉的手上姑娘的懷里溫暖著,使那纏纏綿綿曲折幽怨的兒女情長因火爐的溫暖而艷麗無比,所有的眼淚柔情和萬千情愫也就暫時不凄冷了
何況,它還有裊裊香氣,想想